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鄰近地區爆發大瘟疫,全球大恐慌。

香港特區政府幾時才肯封關?因為恐懼被指摘為歧視內地人,遲遲不敢決策。

確實,針對來自某一地方或某一種族的人,在西方左派革命人士的眼中,每一件都敏感,每一條都是罪名。遭到「針對」的,即刻變成「弱勢族群」。「弱勢族群」一點也不弱,因為「嘈起上嚟」的聲音十分之強。

因此誰敢對來自某個地方的人予以「區隔」(Segregation ) ? 武漢人今次被當成為前南非的黑人,個個是身世非常悲慘的受害人,分別在於,當年的南非黑人有一個從來不戴口罩的曼德拉,因為他除了要呼吸,還敢反效果抗強權,敢講話。

對上一次是沙士。香港爆發時我讀英國寄宿中學,在香港放假完畢,回到學校。學校沒有將我們當做在香港剛吃了紅燒竹鼠才回來的異類,因為校長和教師都了解香港的前殖民地背景,知道我們的upbringing,雖然還未學識飲餐湯將盡時湯碗向外用匙羹向外撥,而那碗湯從來沒有全隻的黑蝙蝠,不,因為英國留下來的百年法律,我們和我們的父母都不是那種人。

或者因為如此,學校對我們全套人道禮遇,很有禮貌地婉轉通知:由於其他同學的健康,我們從香港回來的,需要隔離兩個星期。為了避免有只針對香港人的種族主義感覺,校方強調,幾個父母在香港工作的英國人的子女,即俗稱鬼仔鬼妹,由於也由香港回英,與我們同等待遇。其實我們絕不介意,畢竟沙士確實是由中國擴散的,香港已經是中國的一部份,分擔百份之零點一的罪疚或恥辱也是應該。但校方強調:不,你們沒有錯。

隔離兩星期,有專責教師照顧我們,特別令人感動的是,他們與學生一同接受隔離,不住在學校宿舍,已被安排到學校附近一個類似渡假村的地方。學校教師與我們一起運動打球,日子過得輕鬆,我們並不感到在做囚徒,因為開心,感覺上像渡過了一個小小的假期。

今日回想,學校真是一番苦心,不想我們有被其他同學孤立就笑的風險。青春期是一個人生很殘酷的階段,無情、好鬥、欺凌,尤其在中學,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下世界。但很幸運地,我們的人格並沒有因為中港爆發的沙士受到摧殘,不會自己感染、扯開口罩、向人手短缺的醫護人員面上吐口水,充滿怨恨大叫「即使我死,你也活不了!」

OMG。良好的中學教育,不只是令我們考試成績好,而是打下良好的人生基礎,在以後的日子,遠離仇恨和愚昧。所以,在年初一,我點一根蠟燭,我學會了感恩。

【編按:以上內容為作者之個人意見及立場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