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國教育給予孩子自由，不打不罰，讓孩子做主導。有人說，這一套在香港行不通，因為香港孩子不自律。

德國教育模式不完美，德國也有俏皮的孩子。那天天氣好，孩子整個下午都在花園玩，到大部分孩子都被家長接走時，我走上樓一看，在一個洗手間內發現整卷廁紙被塞在馬桶內，然後再在另一個洗手間發現整個馬桶堆滿廁紙。同事告訴我，當天早上的廁所也因為有人搞破壞而塞掉了。

孩子之所以有機會搞破壞，是因為老師信任他們，當他們在花園玩，人有三急，只要向老師交待一聲，便可自己到樓上上廁所去。老師沒有全程監管，所以其實也沒有辦法找出真兇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我們便把全層的廁紙收起，並在Morning Circle時，把案發現場的照片給孩子看清楚，告訴他們，由於有廁紙狂徒出沒，為免同類事件再發生，孩子上廁所前，要問老師拿廁紙。

我們不是要找出真兇，也不是要集體懲罰孩子，而是要解決問題。把廁紙收起是個擾民的做法，這不但限制了孩子的自由，也煩到了老師，但這卻是杜絕孩子玩廁紙最有效的方法。

我們要向孩子解釋，把廁紙收起不是懲罰，而是希望令狂徒沒有機會再犯案，同時保障到大家的利益。因為大家都寧願煩一點問老師拿廁紙，也不想到所有廁所都塞掉時沒廁所可用。

惡有惡報雖然大快人心，但對事情未必有幫助，即使我們找到真兇，殺雞儆猴很多時只會嚇到猴子，讓猴子學會不被逮著，而不是真正的教育。

換著是你，你又會怎樣處理呢？